第117章 4/28宁北阵雨
我一直觉得,我的名字很好听。
木、遇、春。一听就能想起什么呢?也许,一听,就能让人想起,冬天在某一个公园里看见一棵树,它叶子都掉光,只剩崎岖枝干在半空里费力伸展。
并不太好看,也谈不上美观。
当人从别处悠悠踱步到它树冠之下时,可能还会抬起头来,用视线将这看上去细瘦清寒的光秃树木全数包裹。
然后转头,对身边的人说:“它是枯了?还是只是因为到冬天了,叶子掉光了?”
这样一句也只是随口一问,无论别人怎么作答,两三句往后,话语必是要绕到其他东西上去的。
目光随之收回来,再往前落到那一大片梅花林上。
没人喜欢看一棵光秃秃的树,如果是非要去欣赏那被称为在冬日里的孤傲高洁的话,世人更愿意往前走一走,进到梅花林中,用手指细细感受在宣纸上只用寥寥几笔就能勾勒出来的孤高品性。
等来年春天来临时,才会望向树枝尖端上那几片嫩绿的新芽,略显惊讶地说:
“呀!发新芽啦!”
发新芽啦。
不就是绝处逢生后迎来的第一声赞叹吗?不就是在长久的困苦之后看见的第一丝光明吗?
不就是,木遇春吗?
木、遇、春,不是华丽的字与词,却有最无边的祝福与期盼。
这难道不好听吗?想来,是极为好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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