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里,和凌晨时分的场景有七成相似。
“咳、咳咳……咳……”她无端呛咳起来,脸上的红晕再深了一个度。
自己身上都无力得要命,唯因没剩余精力去关心这让她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为何突然呛咳,安静缩在被子里,等着川录闲缓过劲。
一通咳嗽停住,唯因眯着眼睛——她还是好困,说:“几点了?”
一听她这略微拖着的小哑声,川录闲差点就要再呛住,刚才离得远还不见得,现下离近了,才觉出这沙哑嗓音中暗藏的隐晦秘密。
多半,是叫哑的。
川录闲抿住唇角,双眼中情绪漾了漾。
她陷进无边的思绪里,等过了不知多久,才反应过来唯因刚才有在问她问题。
“啊……早上六点……”她飘着视线,语调也飘着。
“六点……”唯因眨眨眼,“才睡两个小时,你要去哪儿啊?”
“我……”川录闲说上一个字就没了后文。
见她这样踌躇的模样,唯因缓慢转动尚还歇着的脑子,艰难思考,大抵十多秒,她依稀想出个答案。
“去找施听云啊?”
她早就不想假惺惺地称呼施听云为“施总”,直到昨晚川录闲回来,她气愤之下管不了这细枝末节脱口而出,当时便决定往后再也不要“施总”“施总”地装乖。
说完,她看着川录闲,见眼前这人敛眸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