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勾勾地看着迈入屋中的人。
钱白泽说得不错,她瘦削了许多。是在新安县的时候吃了苦吗?是连日赶路经不起车尘的摧残吗?宁轻衣的心咚咚跳着,她朝着始终垂头的裴琢玉说:“抬起头。”
不是回缓的温和语调,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裴琢玉一声苦笑,缓缓抬眼。她的眸中笼着阴翳,苍白的面颊上浮动着一种愁苦。
宁轻衣的心在与她对视的刹那便打得粉碎。
裴琢玉不高兴。
她是不是……真的不想回来?
是自己的强迫她让她如此形销骨立了吗?
宁轻衣一下子失了力气,人往后仰,陷在椅子里。
“你就这样一走了之吗?”宁轻衣语调涩然,质问中夹杂着愤恨和恼怒。
裴琢玉跟她一照眼就低头,她哪会看不出宁轻衣的憔悴,关怀的话语几乎要涌出,可又强行咽了下去。她有什么立场去询问?她很轻地问:“那该如何?”
“你在问我吗?”宁轻衣不可思议地瞪着反问的裴琢玉,心中酸涩,眼睫上很快便挂着晶莹的泪。“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裴琢玉的情绪也不大好,失去了稳重。宁轻衣的字字句句像是尖锐的刺,扎得她心尖冒血。她说:“不是我要来的。”是那侯府硬要将她送来的,挂着个侯府千金的名,可根本就不是一家人。裴光禄死了她也不关心。
她没有家。
那她就该浪迹天涯。
“你——”宁轻衣被裴琢玉气得不轻,胸膛起伏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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