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口出恶言,能做出虚伪的笑,可一旦开口,便会在不经意间泄露自己的情绪。
恰逢裴琢玉最敏感的时刻,哪能不多想?
裴琢玉不会因此生气,她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真正的驸马归来,哪能不听说她的事?一个荒唐到想要鸠占鹊巢的人,岂不是罪该万死吗?公主对驸马用情至深,她连带着身侧的人对自己由喜转恶,多么顺理成章啊。
押她回来——
其实是问罪的?
裴琢玉心中陡然一凛。
她在洛阳对长安尤其是清河公主的事多有回避,不仅不知假驸马被处置,也不知道鲁王已经堕马闷绝。
这个认知浮上来,逐渐占据了她的身心。
惶恐畏惧没有,萦绕不绝的是一种堪比风雪摧残的心凉以及屈辱。
过去种种恩爱,原来会变成以下犯上的累累罪证的吗?
钱白泽转眸看裴琢玉,眼角的余光瞥见她惨白的神色,不由蹙眉问:“你有身体不适吗?”
难不成是在新安染了疫病,认为自己会死去才避开殿下的?这个念头如电光石火骤然蹦出,钱白泽被自己吓了一跳。
这还是很有可能。
毕竟出京前,裴琢玉跟清河你侬我侬,犯不着不告而别。
总不能之前是演戏吧?
可裴琢玉只是惨然一笑,垂眸说:“尚好。”
钱白泽想了想,斟酌片刻后,说:“先找个大夫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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