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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就是去寺里的戏场听戏——两京之地,自然是消息传播最快的,从长安出来的郑举举她们早就来过一趟,人虽然继续游历了,但排的戏文留在了这处,成为俗众打发时间的利器。
恍惚中,裴琢玉也会觉得在永福寺中终老也是个好选择。
至于宁轻衣——
想当年惊才绝艳的驸马能替她出谋划策,如今归来,那接替自己的事业不是顺理成章?
她会的,驸马都会;她不懂的,驸马都懂。在官场中待过的人,一定会有她比不上的圆滑和玲珑手段。
她跟清河公主就不该有稀里糊涂的开始,如果没有被撩拨心弦,又哪里会有惨淡的、让人痛楚的后来?
她既然能够抛却过去的记忆,为什么不能将近年的都忘掉?
她什么都不用记得,于是她就能拥有完美无缺、自由自在的自己。
裴琢玉坐在树荫底下发呆。
耳畔象征着暮色即将到来的鼓声清晰地传来,幻化做道道波纹荡漾。
过路的沙弥口中还念叨着“凡所有相,皆属虚妄,一切有为法,皆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1。
人一着想,要如何撒手?将种种虚妄都放下呢?
她忘尽前尘,是怎么做到的?难不成还要再跌一次悬崖吗?
纷涌的思绪总是在无法预料的时间如浪潮扑面打*来,裴琢玉只能通过抄经让它们沉寂下去。
可抄经、供奉无非是为了保清河平安长宁,裴琢玉又哪能真的获得自在?
寺中的尼师和蔼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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