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花落。
在誊写药方的时候,她听到不远处两个药师在说话。他们都是太医署的药学生,紧急之下被派到新安来,一开始很是恐慌。后来见疫病得到控制,才稍稍地放下心来,有了点闲谈的心。
裴琢玉对别的事情不感兴趣,但“驸马”两个字不住地往她耳中钻。
驸马?谁的驸马?哪位公主又下降了吗?她恍惚片刻,才听清“裴驸马”三个字。
不受控制地起身,迈着脚步走向相谈甚欢的两个人。
那两人乍一看到裴琢玉,顿时紧张起来。
“什么驸马?”裴琢玉佯装无意地问。
药学生知道她从公主府出来的,关心清河公主理所当然,于是清了清嗓,笑着说:“陛下为裴驸马平反了,恢复了驸马名号,仍旧与清河公主做夫妻。”
裴琢玉脑中一空。
像是那饮下不久的防疫苦药在身体里疯狂地翻腾起来。
苦得她几要窒息。
以前觉得做替身也不要紧,反正迟早要走的,在公主府就是混日子。
可现在呢?她介意。
介意得五脏六腑都绞痛起来,仿佛已经半只脚踩进死人堆里。
“裴娘子,你没事吧?”那两个药学生被裴琢玉苍白的脸色一骇,还以为她染了疫病。
裴琢玉惨淡地笑了声,说:“没事。”
不过是复旧名而已,不是早就知道裴治是清河的驸马吗?一个名号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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