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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洱终于看见她手上的医用腕带了。林南玉……她莫名觉得自己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可能是兼职的时候遇到过?算了,事到如今得先把人送回去——
“小蝴蝶?”
四目相交的一瞬间,她听见对方这么说。“不会错的,不会错的……”女人哆嗦着捧起她不断后缩的脸,眼底根根血丝要活过来似的,“我的小蝴蝶,你就是我的小蝴蝶——”
“跟妈妈回家好不好?”
第20章 “——那我大概会一直流泪的。”
那是烙印楚清歌人生中无法忘却的一幕。
尖锐的嘶吼从房门的另一端传来,凄厉的、怨毒的,来时夹着哭声呜呜。冰冷的玻璃映出母亲苍白的脸,瞳孔深处装着她面目狰狞的丈夫。
不止一次了,楚清歌想,不止一次发生过这样的争吵了。她对楚乾的记忆不多,有时是落在床脚的袖扣,有时是桌上堆叠的纸巾。尽管它们第二天便会被佣人收走,可还是避免不了地留下一些痕迹:烟草或酒精,却总归不是招人喜欢的。
所以她讨厌楚乾,讨厌他没完没了的大吼和命令、讨厌他的视而不见。孩子们用鲜花与糖果歌颂甜蜜的童年,沉默与鲜血却堆砌出楚清歌幼时的战争——心怀鬼胎的友人,始终缺失的爱和生长痛——母亲的鬓尾渐渐苍白。
而在那一天,这份苍白却消失不见了。血、到处都是血,惨烈的红劈头盖脸浇了下来,苍白的瘦削的肩、苍白的失色的唇、苍白的痛苦的眼……总是苍白的女人倒在被血涂抹的浴缸里,刺目的红燎原了整个世界。
于是想说的话变成了暴毙的字符横尸在白纸上面。十七岁的楚清歌怔怔地看着手中的悼文,好像她自己也变成了一个沉默的句号。
她开始为此感到愤怒。在葬礼后的第二个星期看到楚乾口袋里一只不属于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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