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口红时愤怒;在见到林南玉明明快要哭出来却还勉强维持着的笑容时愤怒;在会议室和那帮什么都不懂的老狐狸血拼时愤怒;在混着潮味、消毒水味、血液干涸后的铁锈味的产房外听到一声啼哭时愤怒——
在因楚惊蝶的降生而愤怒。在因母亲的自戕而愤怒。无法言语的愤怒逐渐蜕变为一脉一脉撕开的痛苦,被仇恨蒙蔽后就看不清了面目。
“……您看起来很生气。”忽然地,她听见有人这么说。窗外的雨依旧噼里啪啦地下着,氤氲的水汽将那道声音衬得灰蒙蒙的:“是因为我吗?”
她便从回忆中抽身出来。傅洱实在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这位虽然和自己模样相似但明显正处于低气压状态的上位者,只好看向了病床上的林南玉:“我不是有意打扰您的,只是她的手环上只写了一个联系方式……”
像是听到了自己的名字,那方才还安静着的人立刻坐了起来。她好像很喜欢贴傅洱很近,就连起身都看着对方的眼睛、双手也呈现出拥抱的姿势——
“小蝴蝶?”她歪着头,吹干的头发蓬松地垂落在耳后:“小蝴蝶!”
女孩略显尴尬地应了声。谢谢你帮我把她带回来,楚清歌终于开口解释,她是我的……母亲。可能把你认错了人。
“吓到了吗?抱歉,请别介意。”
傅洱心情一时有些微妙。当初楚惊蝶来认领她的时候也只是简单介绍了一下楚家的情况,具体的人员构成她不清楚,但这不妨碍她认出跟前的人:楚清歌,她的姐姐,同时也是楚家名副其实的掌权人。
最坏的情况已经发生了,她想,十分配合地揭过了这个话题:“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先离开——”
“不可以!”这回倒换林南玉出声了。
“下雨……呃!有、坏人……”她猛地抓住了女孩的胳膊,掌心疤痕硌得人隐隐作痛着:“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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