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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嗒。
殷红的血从另一个人的掌心落下来了。她怔怔看着那双挡在跟前的手,没有错过对方眼底一闪而过的责备。
“别和孩子置气”——这是她听林南玉说的最后一句话,而第二次见面已经是在很久之后。坐在产房外的男人双手合十祈祷着,一声声“拜托”几乎让楚清歌嗤笑出声。
筹谋一场绑架需要多久呢?三个小时而已:那短短三个小时屠戮的不只是一个无辜婴孩的性命。
楚家当然只能有一位继承人,而这个人无疑是她楚清歌。
所以在收到属下那条“处理完毕”的消息时,她重新站在了楚乾书房里。“你是不是非得逼疯我?”曾高高在上的男人如今像狗一样在她跟前跪着,额角青筋要跳出来似的,“我当初你就该把你溺死……”
可他到底没疯。疯的人是林南玉。楚清歌本以为自己剖掉良心很久了,而每每对上那道麻木的视线时,她又总直不起腰来。她知道自己做了错事了。
“我的孩子呢?”回忆中的那个女人依旧呢喃着,不曾被阳光照耀的皮肤那样薄、靠近时能感到雏鸟般急促的心跳:“小蝴蝶……我的小蝴蝶呢?”
从脚底蔓延的血迹一点一点涂抹在眼底——
“你带我去找我的小蝴蝶好不好?”
好红好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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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疗养院出来的时候,天空下起了小雨。
“真倒霉……”傅洱带着口罩不满地嘟囔着,作为一名需要额外通勤两个小时的临时工,她最烦的就是这种不便出行的天气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等到车……”
雨珠咬着伞檐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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