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歌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愤懑什么,如同这些天来的反复无常冲动易怒一样,在楚惊蝶从她身侧逃离的那刻起一切就都乱套了。
人能控制自己的感情吗?
她做不到,林南玉也做不到。透过电话传来的寒意似乎要将人冻伤了,匆匆赶来的继承人看着病床上凌乱的被褥,字字紧迫如催命符:“……人呢?”
“人去哪儿了?”
而疗养院的护士无奈地看着她,目光直指身后浴室。尖酸的无力从尚未平息的胸腔里生长出来,她忽地上前踹开了门,比尖叫先逃窜出来的是一条细瘦的雪白手腕。
“……母亲。”
她轻喊,却惊得女人哆嗦了下。“是小蝴蝶吗?”对方呜咽着,那音调实在算不上动人,甚至因为过度沙哑而显出一种刻薄来,“你来找妈妈了吗?”
楚清歌没应,那人便自顾自走了出来。她实在太瘦了,轻飘飘如一缕幽魂,缠过来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哭声:“小蝴蝶……呃!我的小蝴蝶不见了……呃!”
她无头苍蝇般在房间里乱晃着,被拦住时甚至野兽一样嘶吼了起来、仿佛手指断掉了:而那儿的确有一条不平整的疤痕。
楚清歌当然知道这处伤是怎么来的,如果非要让她说出几个心怀愧疚的名字,一个是楚惊蝶,另一个毫无疑问是跟前的人:她的继母,同时也是父亲的而二任妻子——
“林南玉。”
当在忌日那天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时,十七岁的少女第一反应是厌恶。自母亲死后她已生发出无数怨毒,所以在楚乾夜不归宿的第二天,她派人砸了他的书房。
“你这是要造反?”自觉冒犯的男人抄起了手边的酒瓶:“我可是你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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