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莱挑眉,断定她在说醉话。这只蝴蝶格外对与爱与死有关的事情感兴趣呢,她想,再开口时却是轻快不少:“你不会死的。楚惊蝶不会轻易死的。”
“为什么?”
“因为上帝会保佑听话的孩子长命百岁。”
“那我听话吗?”
“听话。”
楚惊蝶于是有点想哭。皱缩的心脏在酒精的浸泡下泛起气泡,密匝匝缠成刻在嗓子眼儿里的呼号:“你怎么知道?你见过上帝吗?还是说你会魔法?”
“我不会魔法,也没见过上帝。我只是比某个会开着飞机到处乱晃的小酒鬼聪明一点罢了——当然,或许不止一点。”
“你又说我蠢。”女孩瘪起了嘴:“顾明莱,你总说我蠢。”
“我没说。”
“我知道你在心里说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因为我会魔法呀。”
“莱莱,我会魔法哦。”她压低了声音,黏糊糊的字节在喉咙里滚完一圈儿后颤巍巍掉下来、叹息似的:“起死回生的魔法呢。”
顾明莱便敷衍地配合几句,是吗,这样啊,很了不起呢……虚伪做作令人发指,偏生被这醉鬼当了真,于是骄傲成八音盒上不知天高地厚的芭蕾小人、鼻尖高昂侃侃而谈起自己的死亡历程——
“被水淹死最难受,耳膜破裂比窒息痛、失明失声。毒发是很缓慢的过程,疼痛一脉一脉地撕开喉咙,最后难免表情狰狞、五官浮肿。至于坠楼……”她顿了顿,显然想起不好的东西:“我只坠过一次楼。我再不能站在太高处了,我讨厌呼啸而过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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