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醒的脸。
薄刃当时只觉得好笑,在自己的家中还能磕到撞到么,某人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薄刃擦干了手,关上洗手间的门,怔怔地站了一会儿。
她捂住了自己的脸,骤然之间,滚烫的泪水从她的指缝里倾巢而出,如同一场盛夏酝酿了许久的暴雨。那绝望的哀泣在静夜里听来,宛如一只受伤的幼兽发出的垂死哀鸣。
薄刃恍然之间意识到,再也没有人会提醒自己,半夜起来记得开灯了。
第39章
铎鞘这几日也憔悴得很。
守着薄刃没合眼的辛劳倒是在其次,主要是她对薄刃为何醒不过来门清儿,从而饱受焦虑和自我怀疑的困扰。
昏迷中的薄刃面色苍白,两片形状好看的薄唇闭着,没什么血色。透明的补液顺着输液器管道一滴滴下落,没入到薄刃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之中,维持她的活着的最低能量需求。
铎鞘买了个小板凳,坐在薄刃的旁边,仿佛成了一颗固定不动的蘑菇。
她并不担心薄刃醒不过来,她无条件地相信对方的意志力和坚韧程度,知道她不会沉湎于过去的伤痛之中,困于噩梦的泥沼。
问题是,待她醒来之后,自己要以什么样的身份与她相认呢?
铎鞘撑着自己的额头,实在是感到头痛欲裂。如果坦白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那么自己也不至于一直拖到今天了。
她凝视着薄刃安静的睡颜,默默下定决心:
我亲爱的搭档,待你这次醒来,无论你是怎么罚我,我一定要以真实的身份与你相认。
而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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