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训练结束的第二天,林缚就给他们派了个新任务 —— 扛锄头。
不是去打仗,也不是去巡逻,是去军屯东边的荒坡开垦荒地。三十多个新兵背着锄头站在坡下,个个脸都绿了。王二柱举着那把刻着 “智” 字的短刀,跟举着块烙铁似的:“大人,咱们是兵,不是农夫!拿锄头算啥?”
林缚正在看荒地的地形图,闻言头也没抬:“兵能饿着肚子打仗?这荒坡要是种上麦子,明年能多收五十石,够你们吃三个月。是锄头管用,还是你手里的刀管用?”
王二柱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他想起小时候,家里要是没粮,爹就得拿着锄头去山里开荒,哪怕挖出块石头地,也得种上几棵土豆。那时候,锄头确实比啥都管用。
赵虎凑过来,小声说:“大人,让当兵的种地,会不会让人笑话?京营的兵,连马都不用自己喂。”
“笑话?” 林缚笑了,指着坡上的石头,“去年冬天,有三个流民冻饿而死,就躺在那棵老槐树下。你说,是让他们笑话,还是让流民饿死?”
赵虎不说话了。他知道,林缚说的是实话。军屯的粮食虽然够吃,但周边的流民越来越多,不多开点荒地,明年春天肯定要出乱子。
开荒这活,比训练还累。荒坡上全是石头,一锄头下去,“当” 的一声,震得手发麻,地里只留下个白印。王二柱急了,掏出短刀就想挖,被林缚拦住了。
“用这个,” 林缚递给他一把铁镐,“石头得用镐刨,就像打仗遇着盾,得用锤砸。光用刀,有啥用?”
王二柱接过铁镐,吭哧吭哧刨起来。没刨几下,手心就磨出了血泡,疼得他龇牙咧嘴。旁边的新兵们也好不到哪去,有的锄头像举不动,有的一使劲把锄柄弄断了,活像群没头的苍蝇。
陈老兵背着筐路过,见了这景象,放下筐蹲下来,拿起锄头示范:“刨石头得找缝,就像给牲口卸套,得顺着劲。你看 ——” 他把锄头尖插进石缝,轻轻一撬,一块碗大的石头就滚了下来。
“还是陈叔厉害!” 新兵们围过去,眼睛都亮了。
陈老兵笑了:“我种了一辈子地,就这点本事。你们别小看这锄头,它能种出粮食,能喂饱人,比啥都金贵。”
这话没错。到了中午,新兵们饿得前胸贴后背,看着坡下农户送来的窝头,个个跟狼似的抢着吃。王二柱啃着窝头,突然说:“原来这窝头,是用锄头种出来的。”
林缚坐在坡上,看着他们狼吞虎咽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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