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着头用炭笔在上面不断写写画画,片刻后又折了些柳枝回来编制成花环,最后连同那只袖子一起填满进了泥土中。
【斯人已逝,生者如斯,惟愿安好】
“听说柳枝是表示不舍离别,也象征平凡伟大的精神品质——愿她走好吧。”晏竖尔道,“但仇恨不会止步于此,罪孽也终究要得到审判。只要我还活着——疗养院一定会付出代价,一定。”
风扑簌簌,远方传来柳叶吹动。
*
“那,我们要不要就此离开?”飞鸟肚子发出一声长长腹鸣,但这并不是主要原因。更重要的是俞会一直没醒,已经整整五个小时了,从烈日高悬再到昏黄渐暗他始终不曾醒来。
他的手指被飞鸟勾动,没有任何反应。
后者眼中的担忧几欲流淌而出,然而对面的晏竖尔阖着眼摇了摇头。
“不行,就算出去也没办法找医生。相反还会被抓回来重新关禁闭,甚至会遭受恶意虐待。”
何周弱弱道:“我认同晏竖尔……”
“……那怎么办,俞会一直醒不过来……”飞鸟拿起一瓶放了糖的矿泉水,试图从唇缝里喂一点给他,“醒醒俞会,醒醒,弟弟我好害怕……”
一只手骤然搭上飞鸟的手。
飞鸟:“!!俞会!”
对方闭着眼,手坚定地讲瓶口从自己嘴边移开,“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昏迷状态头抬高喂水有概率窒息,你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片刻后充满诧异地响起,“——飞鸟?你怎么这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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