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铎终是哑着嗓子,开了口:“煜杭的事…我都听说了,他不该忤逆父皇。”
“太子殿下所言极是。”沈清岸淡淡应了。
他依旧戴着那张遮丑的银面具,只是如今,再没有一个人敢在背地里嚼有关他外貌的舌根。
沈君铎垂眸,很慢地摇了摇头,目光一直落在沈延睡颜不怎么安稳的、沟壑纵横的衰老面容上,“约你过来不是为了说教——我虽虚长你两岁,却完全没有这个资格,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他絮絮说着,回眸看向沈清岸:“不过是想在父皇面前做个见证,二弟。”
沈清岸与沈君铎对视几息,忽的笑了,嘴角扬起他最擅长的温柔笑意:“皇兄过谦了,有什么想说的但说无妨,清岸洗耳恭听。”
沈君铎也露了一抹惨笑,“我果然不是经国的料,连你,都待我不同。”
沈清岸笑得眯起眼睛,不置可否。
他知道沈君铎所言,不是对比旁人对待他的态度,而是指,沈清岸在面对他时,收了巧言令色与心机盘算,甚至更多了些许纵容与耐心,与对待其他皇子、大臣时都不同。
城府深沉如沈清岸,存在如此明显区别的原因只会有一个,那便是沈君铎虽然贵为太子占尽先机,却被沈清岸摸透底细,丝毫构不成威胁,也就谈不上浪费心力、仔细提防了。
也就是说,沈煜杭树倒猢狲散,沈清岸一家独大,皇帝又危重,其余皇子基本已可宣告失败了。
沈清岸乐以好言相待,不过是因着他沈君铎与人家实力相差实在太过悬殊的缘故。
说白了,沈清岸根本不必把沈君铎放在眼里。
沈君铎能参透这一点,倒让沈清岸有点意外,于是他难得半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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