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的都摘了下来,只说:“就这样,我不喜欢那些东西。”
他只佩了玉,那玉是之前还给谢攸的玉,宝才后来又给拿回来了,他倒也不记仇,就这么戴上了。
首饰摘了未免有些素,下人刚要劝,宁沉便说:“侯爷也这样,为何我要戴?”
于是下人便不劝了。
进宫那日,宁沉穿的是吉服,石青色的衣裳要端庄些,宁沉平日穿的颜色都要亮些,所以会显小。
这会儿穿这衣裳,就像是小孩儿偷穿了大人的衣裳,脸是嫩的,有些压不住这庄重。
因为紧张,他始终绷着脸,上马车时,第一眼就看见了谢攸。
他今日穿的和宁沉有些像,颜色也几乎一样,只是袖口处绣了鹤,宁沉的袖口锈的是花。
分明同在府里,他们也好几日没见了,乍然一见,宁沉竟觉得有些恍惚。
他穿着衣裳和宁沉不同,他压得住这衣裳,他只要往那儿一坐,那凌厉的气势就扑面而来。
谢攸坐姿随性,闲闲地搭着手,瞧见了宁沉也只是若有若无地瞥他一眼。
宁沉有些怵,默不作声地坐到一旁,乖巧地一动不动。
身子不动,眼睛往谢攸身上瞥。
许是在军中时间长了,他最烦这些繁文缛节,连腰间的玉带都是极其简单的样式,其余便没有多余的配饰了。
宁沉正襟危坐,前几日手上的伤结了厚厚的痂,这几日要掉不掉的,闲下来就总忍不住要往上头抠。
尤其现在实在紧张,手上就更是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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