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她答,是你在爱我,对我好过。
对的, 她原就是这样说的。
嗯,是我。
那他再问一问, 哪里对你好了?
不说也没事,我以后会对你更好。
以后……
她哪来的以后。
他们没有以后。
鸿嘉二年九月,东谷军占领扬州建业。酒才过一巡, 蔺稷在满腹追问、重重疑惑中,杯盏从手中洒落,人一头栽了下去。
之后便昏迷了两昼夜, 林群一行医官诊脉定下, 乃是多年行军旧伤累计, 这厢得了虫蚁疾患,遂一朝发作。好在不是太严重的病症,如常保养静休便是。
只是此番尚且在病中, 车马劳顿回京,势必一路要多做准备,以防病情加重。如此商讨间,蔺稷初醒,道是暂不回洛阳,歇在鹳流湖养伤。
病去如抽丝,直到两个多月后,他的身子彻底康复。
彼时已进腊月,朔风呼啸,雨雪纷纷。
他索性传信回洛阳,道是开春再銮驾归京。而京畿接到他信件的时候,他已经私服同林群带领一众暗卫前往冀州。
林群不解,冀州距离鹳流湖六七百里,如何要冒风雪赶往?
蔺稷道,“你不是要研制药方,以便来日攻伐南地三州时更好地运用吗?这药方是殿下初配,且去那处看看。”
林群闻来更是疑惑,即是对南地三州所用,自该研究这三地的气候风土才恰当,如何要舍本逐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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