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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稷又道,“臣身子无碍,医官说了乃行军太急、饮食不整所致。”
“还是孤没有通读医书,见识少了。”隋棠一颗心落回肚里,顺势道,“论起读书学识,孤正好有事请教你。”
按揉结束,蔺稷撤了凭几,拉过隋棠躺下,“在被窝里说,别着凉。”
灯熄帘幔落,隋棠眼前彻底一片漆黑,听话窝在被里,“孤今个闻钱斌所作的《锦衣赋》最后两句话,‘羲和竦轻躯以舞,将飞未翔而绝云气’是赞扬孤风姿的,可是孤总觉拗口,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蔺稷同她并肩仰躺,这会用余光看她,“如何拗口?”
“将飞未翔而绝云气,绝是何意?”
“飞越,穿越。”
“那不就是了吗,孤都没有飞起来,怎么就穿越云巅了?”隋棠侧身朝向他,“孤闻你还夸他了,你夸他甚?”
“韵拈风絮,录成金石。”
“听着好漂亮的字眼,这又是何意,可有出处?”
蔺稷打了个哈欠也侧过身,与她面对面,“殿下不是有老师吗?自个请教老师去!”
“那得过上两日了,明后日起皆有曲宴,承明老师假肢还未装好,出席恐惹人疑。”隋棠不免遗憾,转念又嘀咕,“宴上可见真人,孤当面问问写赋人,让他亲自解惑!”
黑夜中,妇人浓密睫毛扑闪,白绫生出褶皱,眉宇颦颦蹙蹙,似还在思考。未几呼吸渐匀,睡熟了。
蔺稷伸手轻触她眉宇,掖好被角,也合了眼。
*
翌日晌午,恰逢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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