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她轻轻一抖,将氅帽拿了下来。
车儿问她:“薛姑娘此次前来,所谓何事?”
薛玉宁往前走了几步,来到案几前头,对着胡车儿低垂着眼睑柔柔一礼道:“我此次前来,为给姑娘陪个不适,上次在马车里,是玉儿不慎,失手打了姑娘,还忘姑娘莫要介怀,原谅了玉儿。”
失手不慎?
其实上次的事情车儿早就已经忘了,如今被她这般说起,反倒是挑的她一肚子闷火。、
失手不慎?好一个失手不慎的由头,她扇她巴掌的时候,可没有手软。
她绕过案几,走到还在伏礼的薛玉宁面前,看着她手还筒在手闷子里。
她将周边绕了兔毛的手闷子从薛玉宁手里拿下来,放在手上颠了颠,嘴里喃喃道:“薛姑娘这手闷子倒是制的精巧,外头冰天雪地的,将手放在这里头,很是暖和。”
薛玉宁本以为胡车儿是来将自己扶起来的,哪里知晓,她是来扯自己手闷子的。想起她来的目的,也就顺着说了下去。
“这手闷子是制的精巧,玉儿要为受伤的将士研磨药材,经常在外间采药,手上时常会长冻疮,是大将军体恤玉儿,特意置办了这手闷子给玉儿,让玉儿来暖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