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
宴会的请柬一经发布出去,不少人便都以为严松清这是要服软。
他们不知这事早已经摆在了皇帝的御案前,便以为是这位钦差大臣自己要碰他们这块硬钉子,如今证据被毁难以交代不说,还惹上一身腥,对方估计是知道怕了。
城中最大的富户,马家的掌权人马永全坐在席间志得意满,一边喝着酒一边意有所指道:“有些人啊,就是脑子不够清醒,这世上的事太过较真吃亏的就是自己了。”
这话暗指的是谁在座的哪个还能听不懂,席间众人闻言纷纷会心一笑,当初严松清调查他们,不少人又是说好话又是送礼送美女,自认哪里都已经做到了,况且这世上违法犯纪的事多了,哪怕是那些朝中的大官,又有哪个能保证自己一定没收过别人送来的礼?怎么偏这个严松清就像块石头一样,针扎不进,水泼不入。
果然还是针不扎到自己身上不疼,这下知道他们也不是好惹的了吧?管他什么朝廷命官,只要掐住了命门不还是那样!
“哈哈哈,说的就是,有些时候啊,人还是糊涂一些为好。”
一群人推杯换盏,也没管严松清这个当事人为何还没来,喝的微醺的马永全这时又笑道:“说起来我们这位严钦差未来还是要做宰相的,也不知今日午时天幕会不会再讲到他,到时候老夫我可要好好瞻仰一番啊。”
众人哄堂大笑。
有些话字面是一回事,结合实境又是一回事,这分明是一句大大的讽刺。
“自然是该瞻仰的,可就是不知,马员外你到时还能不能够看得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