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给我。”傅行简去换了盆热水,从袖中拉出他的手托起在自己掌心,呼吸微滞,一双眉蹙得极紧,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默了少倾,他才道,“会很疼。”
这双手摸过的最粗糙的东西,恐怕就是现在这身葛布衣服,现下掌心磨得通红,指尖的血泡大概是抱的时候太用力,已经挤压破裂。
十指连心怎么可能不痛,谢暄强忍了一路,然而此时此刻他是分毫也忍不下去,还没碰到就开始哭,碰到了更是拼命地往后缩手。
“刚才怎么不知道痛。”方才那一瞥,就看见了那件浅色小袄的缎面上血迹斑斑,傅行简满目心疼,忍了几忍的责备还是说出了口,“荣德呢,还有我留在衙门的人呢?”
就连谢暄自己都说不清楚方才是怎么用这双手,一路将那孩子抱过来的,但他不是吓蒙了,更不是冲动,甚至在冲上去救人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荣德不让我去的,可我说,我姓谢。”
一直没注意到的嘈杂声忽然入耳,原是这一刻,屋内太静。
傅行简一滞,他微垂下眼睑看向谢暄的眼睛,眸光中的惊诧不是不可思议,而是糅杂着满溢的惊喜。
他懂这句话的份量。
谢暄吸吸鼻子,用手背揩去腮边疼出的眼泪,鼻音颇重,
“什么天家,不过就是一群食民禄、得民济的一群谢姓人罢了。”
擦拭药膏的手轻轻地打着圈,直至停止,傅行简擦净手,轻轻将谢暄的湿发撩开,别在他耳后,忽然笑了,
“所以我没有错,你值得。”
“值得什么?”谢暄懵懵然地反问。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