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头去看,傅行简捞过掷于床头的外衣披上,然后点燃了一旁的灯火。
橙红的光幽幽亮起,谢暄才惊觉他们竟从大白天荒唐到了晚上,耳边柜门轻响,一只瓷瓶握进修长的手指中,傅行简几步回到床边,坐下,手倏然钻入被下。
被握住脚踝的谢暄一惊,看着他手中那瓶,“是什么?”
“你哭得这样厉害,我看看是不是伤了。”
傅行简话音刚落,谢暄身下一凉,盖得好好的被褥从腿上滑落至小腹上,右腿被抬起,竟搁置在了他受伤的左肩。
“你的伤!”谢暄脱口而出。
“在后面,没事。”
傅行简抬眸看他,灯火在瞳中如皎皎星河般微闪,那苍白了几日的唇或许是因为燥而热泛起淡红,“但别动,动了就会疼。”
意欲抽回的腿僵持在原地,傅行简满意微笑,稍稍俯身,眉头蹙起,竟看得认真,
“红肿了,但没破,怎么哭成这样。”
谢暄脸颊烘热一片,不肯开口,只觉得方才的自己实在是没出息,然而思绪还未定,一阵浓郁的药香悠悠而来,谢暄忘了要从这羞耻的姿势里逃脱,惊诧道,“你怎么会有这个药!”
“嗯。”傅行简明白了他要说什么,下巴朝床里头轻抬了下,“那瓶白脂膏也是,都是从楚都带来的。”
楚……楚都!?
“你,你离开楚都时不是从刑部大牢里直接赴任的吗?”谢暄原本怔怔,可自己问完却忽然想到,双目瞪大,“你难道在牢中就……”
就想着这一天?!
他身陷囹圄都能筹谋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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