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已请进了静心堂。”
“知道了。”头顶传来傅行简的声音,只听他紧接着唤道,“荣德,过来扶着殿下。”
荣德应着跑进来,谢暄只觉得被紧缚的双臂一松,撑住身体的力量倏然消失,终于腾出手捂住了依然酸痛难忍的鼻子,再一抬眼,就只见隔门处闪过一片衣角,傅行简已消失不见。
“殿下,殿下您还好吧!”荣德忙拿出帕子替谢暄擦拭掉眼角的泪水,慌忙就要撩他衣服,查看是不是磕碰着了腿。
“没磕着腿,是这里。”谢暄已缓过劲儿来,放下手,通红的鼻尖在白皙的皮肤上尤为扎眼,没束起的发被泪水狼狈地贴在两颊,一看就是受了莫大的欺负,可怜兮兮。
“您跌成这样,他就这么走了?”荣德心疼地红了眼眶,言语间颇为怨怼,“殿下您贵为天之骄子,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何苦这样!”
谢暄却仿佛没听到荣德的抱怨一般抓住他的手腕,急切地问道,“方才通报是谁来了?”
荣德一顿,撇了撇嘴,“萧公子。”
对,萧九渊,那个茶商。
据说还是在傅行简进京赶考的路上,萧九渊商队被劫,人也被推下河去,挺人高马大的一个人,居然是个旱鸭子,被恰好路过的傅行简救上了岸,从此二人一文一商,倒成了莫逆之交。
就连成婚之后萧九渊也不知避嫌,总是来潞王府叨扰,名为送茶,动不动就闲坐许久。最为可憎的是傅行简,初成婚时天气还热,萧九渊一次登门,傅行简竟然趿着靸鞋就来见他。
一想到傅行简见自己时,无论天气有多炎热,都周正得要和他对簿公堂似的,而见萧九渊,竟随性至此,体统何在,简直令人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