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柳翊礼已经起身,萱娘连忙取下大氅,给他披上,晓得这一夜是不能太平了。
再听院里噼里啪啦的花铺子响,已是没有半分喜悦,只剩害怕。
清芷的惊恐绝不比萱娘少,本来在外面玩得开心,回来时远远瞧见银色盔甲在灯花与月色下发着寒涔涔的光,猛然想到那日在家门前所见,预料到出事。
等进去才知全家已被软禁,几位爷们连同晏云深都被带走,心里盘算对方说过还没完,莫非先用苦肉计将自己与晏家捆绑到一起,等晏大爷的事查明白,自然能出来。
因此耐着性子等,虽说如此,到底入了狱,也不知过得如何,大冷的天再冻坏,急的茶不思,饭不想,眼见着清瘦下来。
家中人一个个都不好过,连二太太也被揪回来,老太太卧床不起,大家心慌慌坠着,又出不去,只能熬。
大约过去小半个月光景,上面还没有旨意,清芷便坐不住了,私下里问满春儿话,想到那位只手遮天的柳翊礼,对方与六爷关系好,总不能见死不救。
满春儿年纪虽小,却沉得住气,低声道:“姨娘别急,且等着吧。”
果然一日晚上,夜半响起敲门声,清芷心里有数,偷偷打开,一个幽影飘进,也不点灯,借着月色揭开面罩,正是冷俊的柳翊礼。
俩人虽没打过交道,对彼此的存在都心知肚明,忙将人引到里间,柳翊礼低声道:“我来是想问顾家的情况,姨娘晓得多少?”
事情到这一步,没什么可隐藏,如今只能抓住眼前人,否则晏云深还不知死活,她回得爽快,“柳掌事知道多少,我便知道多少,你我不必藏掖,救出六爷要紧。”
言语干脆,不拖泥带水,柳翊礼十分赞许,本来晏云深娶这位安小姐,其中纠缠太多,他并不赞同,现在看来对方颇有胆识,老六的眼光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