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味道一样,有时离得近,便扑面而来,不是花香,更不似脂粉味,说不出来的清甜。
想到那年在碧萝寒,夏花嫣然,他摘下院里的海棠,捧着与三姐姐说话。
对方的疯病时好时犯,常含糊不清地自言自语,他记得她穿妆花大红袖衫,湘裙碾绢纱,梳高发髻,笑盈盈地:“我——好不好看啊?”
三姐姐原本就生得好,细长瓜子脸,粉扑扑双颊,不笑的时候唇角下坠,显出一丝清苦,但笑的时候一双眼睛又大又亮,像院里开的水仙花,温柔又凌厉。
“好看,三姐姐最好看。”十几岁的少年认真答:“比春天的花都美。”
听的人自然也欢喜,怔了怔,羞赧万分,“那云深也大了,该娶新娘子,找个像我一样的好不好。”
静静坐着,大红袖衫映得脸也红扑扑,窗外悬着午后骄阳,朝飞暮卷,云霞翠轩,全落到她身上,如一副点金的小像。
再好不过的女子,娴静温柔,只有晏云深知道三姐姐又发了疯。
小的时候,他在她身边长大,虽是姐弟,年岁却差得远,有时也恍惚,觉得对方像母亲一般。
往前几步,蹲下身,少年郎抬头看,满眼亲昵,“好呀,我若娶媳妇,定要个像姐姐的。”
她笑了,心满意足。
眼睛湿漉漉,含着烟丝醉软,生生燕语,全在那双眸子里。
“书熠,总归记得我吧。”
喃喃说着,仿佛在看他,眼里又没有他,晏云深拿帕子给她擦脸,晓得姐姐已完全进入迷离状态,掉入另一个世界,与自己隔着不可跨越的千山万水。
书熠是谁!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搞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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