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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云深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笑道:“不是因为你来了!锦衣卫掌事大驾光临,怎么也得来迎接一下。”
“六爷言重,我可担不起。”
锦衣卫掌事柳翊礼连饮几杯,抬眼望向船舱外,漆黑夜空悬着圆月皎洁,唇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
“六爷为何让我护住那位安家小姐,说起来也有趣,当年安睿儒状告顾尚书贪赃枉法,顾家被抄了家,如今这件事又翻案,竟有别人来顶罪,坐实顾家是冤案,让徐阁老抓住把柄,又把安家下罪,正所谓天道好轮回,你又何必插手,万一打草惊蛇,得罪徐公子对咱们都没好处。”
“那倒不至于,找船妓这种事,无非是范庆丰自己献媚,徐员外郎还犯不着亲自挑人,若让他瞧见安家小姐,起了心思倒不好办。”
柳翊礼暗自惊奇,他与他相识已久,对方从不涉足风月场,缘何会对那位安家小姐特别留意,难道是俗话说的英雄难过美人关!他看安家小姐模样虽美,但天下美人何其多,为一个美字耗费功夫,简直不可理喻。
“六爷在做好人啊。”他笑得越发开了,眉宇舒展,捡干果放嘴里,一边指尖闲散地敲在桌上,“话归正题,这次你借故修询期未满,回到金陵,虽说隐蔽,但圣上特封徐公子为监察御史,与范庆丰共同行事,势必非常小心,徐阁老人精明,他如今看重你,不多怀疑,将来难讲,我明白你要查户部的旧账,想从捐监赈灾入手,但要知进退。”
“我自有打算。”晏云深听得困了,半闭上眼,“你尽管盯着要看的事。”
冬日很快过去,金陵又迎来蓬勃春景,一转眼杨柳满堤,花飞两岸,清芷点着九九消寒图,在桃叶渡住了整整一个冬天。
听说范大人赈灾不力,牵扯各方官员利益,进行得艰难。
首当其冲便是浙隶总督郭肃英,为人廉洁清明,是个倔骨头,凡事按政策而行,捐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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