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痛苦里强烈地意识到,它不存在了。
不存在是存在的一种反映。
温明惟说这话时面无表情,理事长却后背冒冷汗,虽然他是搞宗教的,但他不是精神病,每次跟温明惟这个深度精神病患者交流,都压力很大。
好在理事长相关经验丰富,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他认为温明惟问题的根源在于没有在意的东西。
你喜欢一朵花,这朵花被人摘走,你会遗憾。
你喜欢一个人,这个人被人抢走,你会嫉妒。
遗憾和嫉妒令你明白自己的欲望,感到自我的存在。
那么如果你不在意那朵花,不在意那个人,没有遗憾,不会嫉妒,内心永远古井无波,自然就触摸不到自我,只能制造痛苦,通过自我制造的痛苦获取一些生理层面的存在感。
——所以温明惟总是吃药,理事长大约能猜到他在吃什么。
当时聊得太深,一时没收住,理事长脱口而出问了句:“既然什么都不在意,你还为了什么而活着?”
温明惟停顿了下,没回答。
理事长知道自己太冒犯了,之后很久没敢再登门,下次再来,就是送《摩耶之幕》的那一回。
对方提到的活着,或者死,是温明惟平时不会刻意去想的问题。
但今天不同以往,有人刚过完忌日,有人过生日,生和死之间的距离不过十小时车程,他从这边到那边,奔波的意义似乎只是为把一段记忆里的死气传递到一个活人身上,让对方也染上往事的霉味,成为他寻求自我存在感的痛苦的一部分。
——好像是有点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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