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袖口盖住手腕,眼睫低垂,瞳孔干净,面前放的不是酒而是果汁,在乌烟瘴气的包厢里,独他一人干净地好像是湾月亮。
扬起的指骨抓了一下又空荡荡地松开,顾舟被人狠狠地按了下去。
“好了,”乔淮生终于说话了,语气温柔,迈步起身,“不是都说了今天过生日,何必弄成这样。”
“淮少你是心地善良,你不知道,他们这种人,如果不给一点教训,只会越来越过分。”
“他们跟我们都是一种人。”乔淮生说。
或者说,他跟顾舟才是一种人。
在两天前的那个傍晚,在同一个巷子里,他们曾经同时握着刀,每个人手中,都差一点结束一条生命。
但是他们都松开了。
这和他剧本里预想的结局并不相符。
乔淮生想不明白,每一个人辗转反侧失眠的夜里,睁着眼睛看着像是墓碑一样的天花板,或者从高高的栏杆旁往下望,他都在问自己这个问题。
但是他得不到答案,他无法从自己这里得到答案。
顾舟的出现让他的生命又痛苦地延续了这么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