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出一张纸巾轻轻按了按,纸巾染上零星血迹,不算严重,他伤口一向愈合得慢,恢复过程中这种程度的崩裂根本不算什么。
孟绪初漆黑的眼眸没有丝毫波动,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将纸巾揉成一团扔进马桶里冲走,转身洗了把手离开洗手间。
他回到房间,找出医药箱,熟练地往肩膀上药,然后换上新的敷料贴,再把感冒药吃了,穿好睡衣下楼。
江骞正和孟阔一起站在大门口,家居服外随意套了件黑色羽绒服,两手空空,孟阔拿着几张福字张罗着要往窗户上贴。
孟绪初好奇地往门口望了望:“你们在干什么?”
江骞一见到是他,连忙把他往里推了推:“你先进去,外面冷。”
孟绪初“哦”了一声,没再继续往外走,但也没退后,靠在玄关的墙壁上看他们。
清早天光还未大亮,吹来的风里依然夹杂着夜晚的寒气,飘进玄关,把孟绪初的头发吹得轻微晃动。
他懒懒地靠着,侧头抵在墙壁上,那里刚挂了一个中国结,底端红色的穗子扫着他头顶的头发,眼里带着惺忪的睡意,就这么一错不错盯着江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