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舶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才刚刚脱身,不会去纠正关于家的定义。
陶家舶从他怀里挣脱开,突然想到什么,眼睫上下眨动,看着裴淮年。
“你想说什么?”
陶家舶想他能救自己一个,也能救第二个,结结巴巴的开口,脸颊微微涨红。
“那个,我有个朋友,你能不能帮忙保释他出来”,他看裴淮年脸色不太好,急忙解释说:“是我的同胞兄弟,他叫林苟,昨晚帮我打架。他不能被起诉的,他没有正规身份”。
陶家舶睁着眼睛仔细辨认沉默的庄园主此时的情绪。如果前天没有得罪裴淮年就好了,他一个大男人跟疯子计较什么,不就是被压在墙上。
裴淮年对他动手动脚的还少吗?
看在大狗的份上也不能得罪他啊!他在大不列颠唯一的人脉。
“你希望我救他?”
“是的”。
裴淮年跷着腿,靠坐在黑色真皮座上,“tao,救人的前提是保证自己的安全”。
“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吗?嘶,你干嘛!你动我伤口做什么!”
“你看...一团糟”,裴淮年手指上沾了一些血迹,他从胸前口袋里掏出手绢优雅的擦拭手指。
陶家舶还穿着昨天的服务生的衬衫,水渍、酒渍沉淀出色彩斑斓的颜色,配上头上暗红色的血迹,与劳斯莱斯的主人身处两个世界。
“意外而已”,陶家舶暗自瞥了他一眼,含糊地问:“一句话,帮不帮”。
干净整洁的英国佬没有嫌弃,拇指在陶家舶手腕内侧轻轻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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