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自己。你对那个人的依赖一半儿来源于那次飞机事故,是导火索。”
医生拿出一根皮筋,两根手指往反方向拉扯,然后猛然松开。
皮筋迅速弹回中间,然后掉落。
“拉抻越大,收缩越大。”
拉,是沈迩长久的压力将他如皮筋一般无限制的绷紧。反过来,他对谢至峤病态的依赖是另一种极端的收缩。
alber并不是真正的神,他也是个会生病的普通人。
第一次诊断,医生并没有问沈迩依赖的对象是什么人,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不论你们现在是怎样的相处模式,你需要有意识的戒断。”医生叹了口气,他见过许多有精神依赖的患者,“这很难,初期你会出现明显的焦躁,比如酗酒,失眠,暴力倾向。鉴于你的症状出现不足一个月,我的建议是定期心理咨询加药物干预。尽早将病症控制在合理范围,减少对生活的影响。”
诊室的门被拉开,沈迩缓慢的走出房间。
谢至峤走过来,叫他。沈迩迟疑的抬眼对上他,医生最后一句话游荡在他耳边:大脑会骗人,不要沉迷与这种依赖。它与感情无关,只是一种应激反应。
沈迩说:“谢至峤,我离开这里。”
咨询比预期的还要久,谢至峤在诊室门前踱步,闻言立刻说:“好,我们走。”
回程的路上,谢至峤时不时偏头看一眼副驾,沈迩单手架在车框上,注视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