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敬英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他重重地咳嗽了好几声,才将浓痰压了下去。他叹了口气,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
“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怪我当年没有管你和淑娟的事情……”陆敬英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起当初的事情,说起自己的苦衷,就好像那个在医院冷漠地让陆弦道歉的人不是他,那个多年不闻不问的父亲也不是他。
“我最近一直梦到你妈妈。我对不起她。”陆敬英边说边咳,仿佛要将肺都咳出来了。
陆弦的眉头拧在一起,他转过身看向越景年,眼底划过一丝温柔:“你先出去逛逛吧。病房里的味道不好闻,声音也不好听。”
越景年想,陆弦应该是有话想单独和他父亲说。他点了点头,走出了病房。
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越景年坐在病房门口的长椅上,拿出手机玩起了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