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方很有耐心,挂断就再打过来,反复五六次之后,池砚之终于烦了,他接通电话不耐烦地问:“什么事?”
对方显然被他带着刺的语气弄懵了,静了几秒才开口:“砚之啊,你很久没回家了呀。”
池砚之按了按太阳穴,总举着手机胳膊又酸,他把手机设置了免提丢在一边:“抱歉。”
“你这孩子,跟妈妈道什么歉呢。”
“抱歉,我忘了我还有个家了。” 也忘记还有个妈了。
后面这话池砚之没说出口,对母亲的歉疚让他的声音温和了些:“怎么了吗?”
“你这态度……”苏双双的嗓音带着几分哽咽,仿佛池砚之说的话真的如同尖刀一样刺伤了她。
池砚之习以为常地乖顺道:“对不起,妈妈。”
“你以后跟妈妈讲话不要这么冷淡,”苏双双语气温和,但句句是教训,“家里这二十多年不是这样教你的,对吗?”
池砚之没说话。
明明该是他最亲的亲人,明明是外人面前很温柔可敬的母亲,为什么,不肯问一句他为什么不回家呢?
“池砚之,”苏双双没等到他的回复,语气里的温和降了几度,“我在问你话,你现在开始跟妈妈叛逆了是吗?”
她辞职当家庭主妇前是大学教授,现在不过是把控制欲从学生身上,转到了自己儿子身上。
他都24了,青春期都没叛逆过,现在能叛逆什么呢。
“没有,妈妈,”池砚之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柔和一些,不想刺激到母亲,“您还没说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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