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便坐下,将压注的彩头交给不远处的侍女——今年她与裴夫人也小小作赌一番,两人却是一个押中第三,一个押中第二,都没有押中头名,婆媳两个先时还在争论,如今结果出来,相视一笑,也就罢了,转而小声说起话来。
两人丝毫不把输赢放在心上,也丝毫不似方才还起身与人言语交锋的模样,生生把荣伯夫人晾在了那里,倒让围观众人更觉得这一老一少算是碰到一起了,行事这样默契又气人。这位世子夫人也果然不愧是家学渊源,文官家里出来的,连说话都要更周道些,一番话把所有人讨好了个遍,还踩得连“尽忠职守”都做不到的人话都说不出来。
再看两人分明是一家的,偏偏各自出了东西,算起来便不是今日最贵重的,怕也差不离了。便有人目光不自觉有变化了——若不是荣伯夫人突然起身,怕是今日根本就不会有几个人注意到定国公府捐赠的数目这样有分量。
对比起来,倒显得口口声声要“赎罪”的那个不那么诚心了。
留意到氛围变化,还在场中站着的荣伯夫人面色不由一僵,不再纠缠,转头与京兆尹夫人说起了话。
京兆尹夫人嫁了个能在京城平平安安当了几年京兆尹的丈夫,自己也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向来不会让任何人觉得难堪,不过几句话就让场面恢复了和谐,端着往日的风范统计了各色彩头,又恭喜了押中的几位,走了个“捐赠”的过场,慢慢便有人散去了。
她着意看了一遭:果然,定国公府婆媳两个又是走得早的。
她也习惯了,凡是交际场合,这一对身份不低的婆媳若是没人招惹,说起话来倒是和气得很,哪家搭话都有话说,丝毫不显得倨傲。可一旦正事完了,最早离开的那些人里总是有这两位,平素里也只在重要场合出现,一看就不是那等喜欢各家坐坐的爱热闹的人,也不知她们在家里都做些什么?
定国公府主子又少,等闲怕是连个牌桌都支不起来,再不出门,怕不是要闷死了?京兆尹夫人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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