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还是将披风取了下来,搭在臂弯处。
“如果你今天不能给我一个答案,我可以改天再问。”赵淮徽道,墨色的眼眸里有些不容拒绝,“但我一定要知道。”
周稚宁不懂为什么赵淮徽会执着于这样一个答案显而易见的问题。
她想了半刻,也只能得出这样结论:像赵淮徽这种生出来就享受富贵人生的士族,是无法理解人世间的种种痛苦和不得已的让步的。
她很早以前就告诉过自己,既然已经生活在这个大明,那就没必要和古人计较。
因为相比于古人们土生土长的价值观,她从后世里带来观点才是异类。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那个以文章闻名天下的赵徽。
从赵徽的文章中,周稚宁看见了少年才子的巍巍风流,看见了肆意快马笑春风,简单下笔就成满篇锦绣。一篇文,躯干是朱玉玛瑙,四肢是珍珠珊瑚,头颅是琳琅翡翠,两足是碧玺红钻,内脏更是坠着不计其数的宝石,一读就叮当作响。
可以说,赵徽的一篇文,足以让人看遍天上人间的绚丽,可唯独看不见百姓。
在很多二代子弟的文章里,百姓都是缺位的。
因为在这些人眼里,傲骨要比生命更重要,像她这种受了欺负还要忍气吞声的人就是懦夫。
怎么可能有人为了命连傲骨都不要呢?
子弟们应该很是费解,而赵淮徽算是第一个提出这样疑问的人,可周稚宁没有与赵淮徽解释的兴趣。
“那就依赵兄所言,你下次再问吧。”周稚宁言罢,转身离开了。
这次她走的很慢,一深一浅地踩着雪,慢慢消失在了赵淮徽的视野中。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