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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边的公仪仇不理她,她便当做自己看到的是幻影,伸手摸了摸他的膝盖,喃喃说了声“不疼了啊”,又闭上了眼睛。
她放在公仪仇腿上的手没收回来,明显感觉到那只手快被屋子里的大夫、钟越以及公仪仇自己盯穿了。
信念支撑着她继续装睡。
片刻后她听见离开的脚步声,可手下的触感还在,公仪仇还在。
神志渐渐被迷雾笼罩,半梦半醒之间,萧景姝似乎听到了公仪仇的声音。
他说:“我真想杀了你。”
于是萧景姝明白,他很难再杀了自己了。
她终于放心地睡了过去。
在那以后,别院里的人对她好了许多——至少明面上好了许多,公仪仇也会满足一些她额外的需求。
譬如想学厨艺,譬如想养些花草。
当然,这些都要打着“为先生好”的幌子,她做好的东西还要自己先吃以示没有毒。
只可惜收效甚微,四年才攒出些易容膏以及迷药之类的东西。甚至易容膏只够她一个人用,巫婴都没有易容,只略略改了改眉形涂黄了肤色。
萧景姝又将毒经细细翻阅了一遍,找出了所有能将人毒哑的方子。
巫婴的嗓子是当年逃出苗疆时被同族所伤,既然是毒,那肯定能找出解法。
只是苗疆的毒太多太杂了,有的是蛊毒,有的是自己调制的毒,有的是二者结合,甚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套毒法。
还是要多试。萧景姝心道,明日先去城中药铺里买些药,还可以去草木繁盛的后山转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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