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
“这个昨叶何,真是麻烦啊……”
吴定缘牵着老骡子,低声嘟囔着。既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给后面的洪熙皇帝解释。
刚才他一看到临时堤坝时,也先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北方特色。一直到了近前看到周德文站在堤坝上,吴定缘才知道是白莲教搞的事情。
原来昨叶何半夜离开金海桥之后,决定在京城闹点动静出来,动静越大,吴定缘在紫禁城的压力就越小。她找到周德文,周德文说官府这时候自顾不暇,最好的办法就是团结老百姓自救。
这时阮安提出一个建议,他观察了京城水势流向,最好在贡院修起一条堤坝,拦住皇城蓄积的洪水,至少还能救下半座城市。
这件事本来极难执行,但有昨叶何作为护法的威望,有周德文在京城的人脉,再加上阮安的营造手段,奇迹般地在次日午时前完成了这么一条城中堤坝。那条堤坝固然挡住了追兵,但也挡住了汹涌的水力。越过堤坝之后,地面上积水很浅,吴定缘没法继续浮棺而行,不得不把洪熙皇帝倒换上一辆骡车。
从堤坝的位置到东便门,其实只有两里左右。只是拉车的老骡拉几步就得停下来喘喘,且走且停,远处那座位于京城东南角的四角城楼,感觉好似永远无法接近似的。
吴定缘着急也没有用,只是把两位皇帝神主牌重新邦了绑,扶住骡车边缘,帮着一起朝前推去。两条长腿在浑浊的积水里交替移动,他心下忽然有些茫然。
刚才在午门前他一心要把龙棺挪走,心无杂念,但接下来该怎么办,吴定缘还没顾上想。太子什么时候能到大通桥,不知道;万一太子没来,该怎么办,也不知道。不过他转念一想,何必去琢磨呢?太子若是没来,万事皆休,大不了把神主牌一烧,权当殉葬,也算是给铁家一个交代。
想到这里,棺材在后头猛然晃动了一下,“咚”的一声撞到边框上,好似在抗议不满。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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