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牌票:“这是我爹前两天办的案子,法明寺出了一个骗奸进香女眷的和尚。薛推官已经签发了缉拿牌票,可惜犯僧闻讯逃走,只剩下几件随身物品,正好合用。”
于谦眉头微皱:“怎么个合用法?”
吴定缘从窗格旁拿起一把剃刀,似笑非笑:“我身为应天府捕快,发现了在逃的犯僧,当场拿捕,扭送府衙归案,这不是很合理么?犯僧度牒与本府缉拿牌票俱在,谁来盘问也问不出破绽。”
“那我和苏大夫呢?”
吴定缘开口背诵了一段公文:“该名犯僧玷辱行人司官员亲眷,为其夫当场所擒,扭送官衙。虑及官眷名节,特准彼等夜入衙署录供。”
于谦和苏荆溪同时一窒,这家伙编的故事忒恶毒。他们仨一下子成了一个淫贼、一个失身妇人和一个戴了绿帽的忘八,于谦甚至疑心是不是他在故意挟私报复。
“公门押送犯人这个计策可行,就不能……换一个案子吗?”
“哪有那么多现成案子换?新郎官掉粪坑——你们要脸还是要命?”吴定缘回答。
于谦叹了口气。抛开身份不说,这个故事确实天衣无缝,连为什么宵禁后四人同行的理由都有了。
吴定缘握着明晃晃的剃刀,拨开于谦和苏荆溪,朱瞻基觉察到他的歹意,睁圆眼睛想要拒绝:“你要做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不能……本王,本王要杀了你这驴捅的狗彘!”
可很快他便不敢动了。一是冰冷的剃刀紧贴在头发根;二是吴定缘这打脊贼居然把眼睛闭上了,朱瞻基生怕他手里一抖刮开一道血口子,浑身僵直,一丝不敢动。
还好吴定缘手快,三下五除二便把“龙发”剃了个干净,露出一片青森森的头皮。他退后两步看了看,俯身从刚才起誓的香炉里拔出一根香。于谦眼疾手快,劈手夺下:“戒疤就算了吧!说他是个未受戒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1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