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司是仕途前景很好的衙署,但以他嫉恶如仇的脾气,只怕出使湖广又得罪了什么人,这才被平调到南京行人司。说是平调,和流放也差不多。
一个二十七岁的年轻人被扔到这么一个地方,还能保持昂扬斗志的,只有于谦一个了。
“哎,你不必灰心,这一次顺利归京,我会给你安排一个合适的职位,就做……嗯,就做……”朱瞻基脑子里急速转动,什么官职适合赏给这张大嘴巴呢?他灵光一现:“嗯,去都察院做个监察御史好了。”
监察御史负责纠劾百官,审正刑狱,看到任何不顺眼的可以直接风闻奏事,这活儿让于谦来再适合不过了。朱瞻基简直要佩服自己,知人善用,这就是古代贤君的做派啊。
于谦微微一躬,对此并不十分激动。朱瞻基想起刚才这人还在念叨孟子,是个秉信“君为轻”的家伙,不由得有些泄气。他突然好奇问道:“倘若本王在这次袭击中生死不知,而你恰好又在中枢,会如何处之?”
“越王谋篡,则立襄王;襄王谋篡,则立越王。”于谦毫不犹豫地回答。
“喂……我说的是本王生死不知,不是死了。你难道不该是先来救我吗?”
“国不可一日无君。我等为臣者,自然先为社稷计。”
他果然最关心的并不是本王……朱瞻基幽幽叹息了一声,可一看于谦那张严肃的面孔,居然不敢说什么。
于谦还没回答,忽听门房响动,吴定缘从屋子里走出来。他换了一身公门装束,手里还拿着一副枷板、一件僧人的缁袍和一个包袱。
吴定缘始终不看朱瞻基,对于谦道:“我们现在最大的优势,是敌人只知太子一人,却不知你我三人的存在。但如今夜里宵禁,四个人一起出行太过招眼,需要捏造一个事由。”
他把包袱皮打开,里面是一张度牒、一串槐木佛珠和一张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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