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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犯人许是被刚才的血腥搏杀骇破了胆,不再挣扎,老老实实被吴定缘押着走。两人一路沿着护城河向东,很快便来到正阳门前。
前一阵子总是地震,正阳门被震塌了一截门楼拱顶,城门关不牢,现在正在修葺中。灰黑色的城门前搭着密密麻麻的竹架子,门廊下堆满了泥浆盆子和青砖,两扇刚刚卸下门轴的大铁门斜倚在门洞旁边,露出一个大大的豁口。
一大群守军和工匠聚在城门前,惶恐地交头接耳。就连督工和城门将军都心神不宁,一直朝西边眺望。他们应该也听到那巨大的爆炸声了,只是还不知道事情有多严重。
吴定缘亮出锡牌,说要押解犯人进城,一个负责核验的老军提醒道:“要不你换个城门走罢,这里今天可不太方便。”
“不行,这名犯人必须立刻送衙,不得阻滞!”吴定缘下意识地握住铁尺,生怕这也是敌人伏下的杀手。老军还要劝一句,吴定缘厉声道:“此人案涉行刺太子,耽搁了送官,你来背这口锅?”老军一听居然涉及到这么大事,手一哆嗦,连忙把锡牌递回来,让开一条窄路:“这可是你非要走不可,出了事,须怪不到我等。”
在守军和工匠们古怪的目光中,吴定缘押着犯人,迈进那条黑漆漆的城门洞子。
在迁都之前,正阳门是皇城外郭的正门,因此修建得格外闳阔,门洞宽可容两车并行,地覆石板,两侧青砖贴边,上顶用上好的青条石砌成。不过此时正值修葺,门口堆放着各种营造杂物,遮去了大半边光线。
吴定缘往里走上七、八步,周围便暗了下来,状如深隧一般。此时外头是五月天气,可城门洞里却还一片凉沁沁,有丝丝缕缕的阴气从砖缝与地隙中钻出来,缠腿而上。
他们两个人走到一半,吴定缘忽有所感,一抬头,才明白老军的反应为何如此古怪。
原来在他的头顶,正悬着一块长约三丈、宽一丈的大石条。石条还没被嵌入拱顶,只靠几根麻绳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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