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肯熄。那天一整天,他都在偷偷看你,看你黏着你父,跟进跟出,始终寻不到时机与你单独说话。转天好不容易说上话了,说的又是些全不相干的,及至到了快要散学时,他总算截住暂时落单的你,邀你今晚与他一同出街看花灯,你讷讷回他说家父还要考校功课,夜里你是不出门的。他回说那白日也行,明日家学放旬假,正好可带你四处逛逛,吃几味有名小吃。你还是讷讷回他,你向来爱清净,不大愿意出街,多谢盛情了。他还要再说,你撑伞追上你父,匆匆走入一片雨丝中,剩他一人在原地呆看你背影,一看看好久。
因你自小有弱症,你父母怕养你不大,总是拘着你,不让你往外走。稍大些了,又嫌外头人多且杂,怕你沾染上病,也不愿带你去走市集,人稍多些的地方,都不让你去。故而你都到了这般年岁了,还是脸生面嫩,不论跟谁说话,说不上几句就要脸红。
这一世对你一味庇护的父母,不知好还是不好,他们把你塞在羽翼下,总不肯让你见风雨,若是能庇护你一世还好,最怕半途抛撇,剩你一人,叫你如何在这世上存活?都说为人父母者,爱之深则为之计长远,然而当时你父母并无计长远的心,因此事端一出,措手不及,险些将你一同赔进去。
只是当时世道尚且还未露出乱离的苗头,你父亦有相当自信能够护得你周全。
谁又能先预知那变幻无常的世事呢?
就像你们都不能预知杨遂春迷你迷得吃不下睡不着,夜里起来画了几十上百张你,一夜夜累积,那画铺满了他的卧房。画你仍然不足以让他那颗燥热的心凉下来时,他便写信,也是几十上百封地写,只不过当时还要脸,信写了无数,却一封也不敢送交你手。他约你约了十来次,没有一次你是肯的。后来他许是绝了将你约出来的心,竟然径直追到了你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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