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端其实本不该成事端,奈何造化弄人。
还是回过头去说这事端吧。
你那嗽疾断根之后,你父便要你将课业重新拾起,为着方便辅导课业,他让你随他到杨家家学去,与杨家宗族子弟一同听他授学。
到学那日,你一进门,十多双眼睛全都往你那儿跑了……
之前在家时,你父并未让你与其他学生一同授学,只在他一日闲暇之余,单独与你讲课,这是你头一次要与这么些人同坐一处听讲,心内本就不自在,他们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你看,你更加紧张,立时想要打退堂鼓,从大门口溜走了。你父将你牵进来,安你坐到他师席正对面,又说与其他学生知道,你是他独养儿子,还请同门多看顾你。其他人听闻他这样说,都把目光收了回去,仅只那一个,目光一直黏在你身上收不回来。
那人名叫杨遂春,字子承,是杨振甫的儿子,现年十八,生得一表人才,学问也好。杨振甫为人不茍言笑,但谈到家中这根独苗时,脸上也是止不住要带笑的。就这么一个人,偏偏恋上了你。恋得成了病,痴缠到送了命,这不是冤孽是什么!
彼时闽地男风炽盛,休说巨宦富室,就是寻常百姓家也常见结“契兄”“契弟”的。结为契兄弟的两人,一样要三媒六证,花轿进门,契兄父母将契弟当另个儿子养,也当子媳一般养,契弟到了婚娶的年岁,契兄家要为其置办迎娶新妇的一应物事,婚娶之后,契兄弟仍然同床共枕的也有大把。这样风气下,你一个初来乍到、毫不知情的北人,被那满屋怀着春心的男汉渴看一番,本也平常。后来听闻你系业师独子,屋里那十来颗躁动不安的心,大都熄了那“折花”的心思,只有杨遂春那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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