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副县长举杯的动作彻底僵在了半空,手臂不上不下,异常尴尬。
脸上的血色如同被瞬间抽干,“唰”地褪去了大半,只剩下一种震惊过度的灰白。
他猛地扭过头看向陈铭,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骇然,
嘴唇哆嗦着,半晌才挤出几个变调的字:
“陈……陈院长,你……你是怎么……”
嗓子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
这症状……像跗骨之蛆,已经折磨他小半年了。
多少个夜里被活活疼醒,翻身都成了酷刑。
省城最好的医院跑了不知多少趟,
从骨科看到神经科再到心血管科,
X光、CT、核磁共振的片子拍了一沓又一沓,
结论总是模棱两可,什么“局部劳损”、“神经卡压可能”,最终只换来一堆止痛药和散发着浓烈中药味的膏药,效果聊胜于无。
这成了他秘而不宣的难言之隐,连贴身的秘书都只知道县长最近精神不太好,具体细节一概不知。
陈铭……他怎么可能知道?
隔着桌子,隔着喧嚣,仅仅看了两眼?
陈铭微微颔首,语气笃定,仿佛在陈述一个早已了然于胸的事实:
“观您气色,印堂略暗,山根区域隐现青络,此乃气血运行不畅,心脉有瘀之兆。”
“刚才您按揉左肩胛天宗穴附近时,眉头紧锁,气息瞬间短促,正是痛引气滞之象。”
他顿了顿,目光沉静地迎上刘副县长惊骇的视线,
“若我判断不错,您这左侧肩胛深处的痹痛,绝非单纯的筋肉劳损。”
“其根由,在于心脉气血瘀阻不畅,兼有寒湿内侵,痹阻肩背经络所致。西医或许称为‘肩胛提肌劳损’或‘颈心综合征’,但究其根本,还在‘气血’二字不通。”
这番话,引的是古老中医的术语,讲的却是刘副县长此刻正在承受的、活生生的痛苦。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精准的小锤子,不偏不倚地敲打在他日夜煎熬的痛点上,敲得他后背瞬间渗出了一层冰凉的冷汗。
“神……神了!陈院长,真是神了!”
刘副县长再也顾不上什么场合、什么矜持、什么领导形象了。
巨大的惊愕和骤然升腾的希望压倒了所有顾忌。
他几乎是踉跄着放下酒杯,绕过半个摆满珍馐佳肴的圆桌,急切地冲到陈铭身边,
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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