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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机屏幕里,亮起黑白照片。
赤膊青年抡锤的脊梁绷成满弓,身后是嶙峋山岩上炸开的隧道雏形。
“九零年,在黄土高原推广冬暖大棚,被骂‘劳民伤财’,寒冬腊月带人用体温焐秧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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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指尖划过照片边角:
“这夜零下三十度,他三根脚趾冻伤,至今仍有疤,每逢阴天下雨,奇痒无比。”
陈铭摩挲黄铜针匣的手陡然收紧,边缘的纹路烙进掌心:
“这个好办,透骨草加川乌,泡七天除根。”
“嗯,太好了,我记下了。”李文韬笑了笑,继续介绍:
“零三年非典,他刚就任陕省卫生厅长。”
说到这儿,李文韬的喉结不由得滚动,
“他唯一的儿子瞒着他签了请战书,进隔离区第三天就高烧昏迷。”
车厢里一片死寂,司机的手稳稳把着方向盘,但陈铭明显看到他的手指在微微痉挛。
在如呜咽的引擎低鸣声中,李文韬手机上的照片,切换至病房窗外:
玻璃上倒映着周正国佝偻的背影,病床心电图拉成直线。
“孩子走的那天晚上,他攥着‘儿无悔,唯愧父母’的遗书,咬着牙签了全省封城令。”
李文韬关掉手机,眼睛红红的,“夫人当时在走廊里哭晕了,可他还强撑着,在地图上一个劲儿标红疫区。”
“后来进了省委班子,成为全国最年轻的副省级领导,很多人不服气,但他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价值。”
陈铭静静听着,心中升起一股敬佩。
“难怪他能在关键时刻保持清醒,做出正确的判断。”
李文韬点头:“他为人正直,做事光明磊落。从来不搞裙带关系,也不喜欢培植自己的势力。”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着陈铭:
“当初我想把你调进省保健局,也是为了让你有更好的平台。但他听了我的建议后,反而很欣赏你选择留在基层的想法。”
“他说,‘真正的医生,不在庙堂之上,而在百姓之中。如果陈铭愿意扎根基层,那就让他自己成长,我们只守护,不干预。’”
“他不希望因为救过他一命,你就获得特权。而是希望你能靠自己的实力,站稳脚跟。”
这时,车子开出了盘山道,一抬头,满天的星星密密麻麻,就像谁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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