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跑,气喘吁吁地拦住陈铭,“你让我准备的芒针三套用酒精棉裹着,毫针五组封在灭菌袋,脉枕拿艾草熏足两刻钟。”
她说得飞快,生怕漏掉哪一项。
“还有这个!”她踮脚将黄铜针匣塞进陈铭掌心,指尖掠过他掌纹时微微发颤,
“最底层……我放了几块陈皮糖,周省长要是嫌药苦……”
“小机灵鬼。”陈铭笑着揉乱她的刘海,眼中满是宠溺。
林小满脸一红,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嘴角却藏不住笑意。
奥迪缓缓驶出院门,窗外的人群渐渐缩成黑点。
副驾驶上,李文韬拧开紫砂保温杯,普洱的陈香在车厢弥漫开来。
“张为民倒是会识风向,直接给你压了副科实职。”
陈铭望着后视镜里逐渐远去的卫生院,语气平静:
“破格信任,让我觉得自己肩上沉甸甸的。”
李文韬笑了笑,拿出手机,划开屏幕:
“你那小助理运营的微博账号刚刚更新了一条动态,照片是你单膝跪在泥地里托着老农生满冻疮的脚挑刺。”
“标题叫什么?”
“‘卫生院长当修脚工?九万点赞!’”
陈铭摇头失笑:“这也太夸张了。”
李文韬抬眼凝视他,瞳仁里映着远山残阳:
“周省长看到这个,说了句话。”
他顿了顿,继续道:
“‘官帽再重,重不过百姓脚上一颗茧。’——这才是破格用你的理由。”
“那我就勉为其难吧!”陈铭自嘲地笑了笑。
奥迪车小心地驶过一个胳膊肘子弯,李文韬松开头顶的把手,换了一个话题。
“您知道吗?周省长回省里后,逢人就说'东黄水有个小中医,扎针比 CT还准'。”
陈铭挑眉:“省长谬赞了。不过我更好奇,”
他望向窗外飞逝的白桦林,“以省长的级别,特护病房的条件应该更好,怎么第二天就坚持回岗位?”
李文韬的语气里满是敬佩:“省长在基层干了二十年,从膝盖里还留着当年抗灾时的钢钉。他常说'躺在病床上听汇报,不如站在田埂上看青苗'。”
或许是有意,或许是他觉得应该让陈铭更多的了解,他声音缓慢沉稳,带着十足的尊敬:
“省长生在陕北窑洞,农大毕业后,坚持回村里当村支书,领着乡亲抡锄头凿穿鹰嘴崖。”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