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此一身红已不需再辨。
我在床上跪正:“少主回来了。”
他伸手将我下颚轻轻托起,凑近,左看又右看,上看且下看,咦了声,还啧嘴。
我本就看不清,他还晃得我眼晕。我不得不也伸双手过去捂他脑袋,将其顿住,这下才不晃。
他声音嗡嗡,略显缥缈:“我看你这凡人明明平日极有正道风范,板正得出奇,怎的几日不见本君,就行起此种勾引之事?”
我不是很明白,什么叫行起此种勾引之事,我没想勾引他。却也懒得搭理此话,直问:“少主作甚去了?圣教上下,都很担心。”
因这几日不定时发癫的少主不在,魔教上下,魔侍弟子外加二长老连走路都松快不少。大家正担心他几时回来,更担心他发着癫回来,再度搞得人心惶惶鸡飞狗跳。
桓九手指抚我耳侧:“本君隐秘出行自然是做正事。倒是你,你觉得你现在是能和我谈正事的样子?你自己可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吗?”眼尾被他轻挠了下,而后我觉唇上微暖,想是也被他抚了一抚。
低头自视,原是这衣襟在睡着后甚不听话,敞在肩沿上,漏出大片。我将衣襟合了合,又欲将松动的衣带绑紧,却一时忘了结是怎么打的,捆其半日,才勉强算端正了衣衫。
我想现在应该很正经,便道:“少主若有正事愿意与奴分享,现在可以说了。”
他手指搭在我颈前,勾着圆圈:“真想不到,你为思念本君,竟致借酒浇愁,作出这等形容。可你目下醉酒身躯孱弱不堪,我要是这时强行采补你,你不死也要半残。若真玩残废了,本君以后想再采,会很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