疴,不愿养痈成患,几次上书朝廷历数元昊恶行。
好在很快便有了云英这个能在元昊这儿说情的人,谁也不知道她从哪儿来,谁也无意去深究她与元昊的关系,总之能办成事就行。更何况,这个女人不仅能说得动元昊,时而也会有些京中的消息。
但刀若架在了脖子上,多少是会怕的。
毒酒若真的送入画舫,死的是裴晏,东宫震怒,细一查便可将祸水引向元昊。若是旁人,那也算是给这些素来与他李规不对付的江州士族寻个共同的敌人,或可暂时放下旧怨,一致对外。
元昊将手中金杯砸在地上,咬牙道:“想得美!”
默了会儿,又冷静下来,细细打量着云英,阴阳怪气:“看来那裴少卿没舍得为难你。”
“将军特意让我过来,还是说正事吧。”云英不想与他废话, “是殿下有什么吩咐?”
“殿下让你把裴晏拉下水,摸清他来江州真正的目的。”
云英一怔:“裴晏是个孤臣,不图名利,又六亲不认,在廷尉监也都是接那些谁都不愿碰的烫手山芋。这种人,若是挡了殿下的路,最好是一刀杀掉,一了百了,很难找到什么能拿捏他的把柄。”
“殿下自有他的打算,岂由得你妄加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