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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讨厌看到她这种假装自己不怕死的眼神。
他也算杀人无数,这些南边的软骨头哪有什么不怕死的!昔日战时,明明大把的男丁仍在,竟个个不战而降,身为男儿,不战到流干最后一滴血,与那老弱妇孺何异?
直到云英脸色微紫,几欲晕厥,他才忿忿松手甩开。
“平远的这笔账,我早晚会跟你算清楚。”元昊披上长袍,用脚拨开倾倒的食案,席地而坐,倚在凭几上。
云英顺了好一会气才站起身:“将军若管好自己的人,哪会出这般意外。”
“意外?”
“那酒原本是要送去画舫的,但裴晏离席早,没用上,尉副将这才做了替死鬼。”
元昊蹙眉:“李规竟然敢杀裴晏?这么说赵焕之的死当真另有内情?是他宁愿得罪东宫也要瞒天过海的秘密。”
“若是如此,那就该在裴晏进江州前就动手,将这锅甩到豫州去。”
云英心下叹息,真是话送到跟前都听不明白。
“那你是什么意思?”元昊微微嗔怒,他最讨厌这些拐弯抹角,话不说尽的人。
”近几年来屡有传闻,说天子有意撤了江夏军镇。依我看,下毒之人要的只是有人死在画舫里,是谁都行,反正崔潜为了讨好裴晏,请的都是与李规早有嫌隙的那几家。”
江州士族素来眼里无家无国,唯有生意。
元昊暴虐,自他统领江夏军镇以来,附近的农户苦不堪言就算了,任谁家的商队都休想从郢州旧城附近过,要么改走水路,要么绕道荆州。
他们本指望着李规与元昊交好,从中转圜,然李规视军镇为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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