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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做平时,宋载刀早便要发作。此时他藏着心思,是以没有动怒。
燕往却不像宋载刀那般头脑简单,他隐约察觉到情况不对,心一阵阵发慌地跳。
然而段筹的行止一贯难以捉摸,燕往无法确定对方意欲何为,只得以不变应万变。
“是。”听到老甲斩钉截铁的回答,段筹唇边勾起一道莫测的笑。
他终于拿起酒樽,悠然起身:“五年前,我们被官府通缉,仓皇逃上却步山。犹记得,当时同行的兄弟拢共才二十七人。”
“当晚我们斫荆伐木,围在篝火边彻夜难眠。”即便不明白他今日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及往事,燕往还是跟着回忆。
那夜的篝火很亮,照得所有人的面颊都生热。
窜高的火焰映着众人决绝的眉眼,他们肩抵着肩,腿并着腿,心血滚烫。
“是啊,谁都睡不着,因为前途艰险尚未可知,”段筹道,“一群逃亡人几乎走到末路,有人开始反悔了……”
“载刀按着手中刀,将那人指尖划破,说我们歃血为誓,今朝共患难,来日同享福。”
“一晃眼五年过去了,彼时誓约好像就在昨日。”
段筹走至宋载刀面前,拿过他手中的酒樽将杯中酒倒光,并将自己酒樽里的酒分给他一部分,同样之于燕往。
“人是算不到明日福祸的,今晚我们兄弟三人得以齐聚一堂,把酒言欢,便是人间第一流的幸事,”段筹一一与他们碰杯,道,“干白。”
宋载刀与燕往瞧着杯中酒,一时间谁都没动。
林蕴霏偏首去看老甲,对方好端端地立着,但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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