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了。”
江野没说话,牵着沈星河走到长桌末端站定。他刻意挺直脊背,西装后摆绷得紧紧的,沈星河能感觉到他握着自己的手骤然收紧——指节泛白,虎口的旧疤几乎要嵌进自己的皮肉里,后背的伤口一定在疼。可他指尖却在沈星河虎口那道旧疤上反复摩挲,那是大学时搬观测设备被砸的伤,当时江野蹲在地上给它涂碘伏,说“这道疤以后就是我们的暗号”,代表“别怕”。
“今天叫你们来,没别的事。”老爷子将一份牛皮纸文件推到桌中央,火漆印上的“江”字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要么,你跟这个姓沈的断干净,安安稳稳接管江氏;要么,就签了这个,净身出户,永远别再姓江。”
长桌两侧传来窃窃私语,二叔江建明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像两条滑腻的蛇:“阿野,你还年轻,别被一时的感情冲昏头脑。沈博士是做学问的好材料,但跟我们江家,终究不是一路人。你看你这次为了他,差点把命都搭上……”
“是不是一路人,轮不到你们评判。”江野终于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穿透雪茄烟雾的力量。他从西装内袋里掏出另一份文件,“啪”地拍在桌上,红色的火漆印在灯光下格外刺眼,“这是股权转让书,我名下38%的江氏股份,一半转赠给沈星河。”
满室哗然。老太太们的帕子差点捂不住惊呼声,有个戴翡翠镯子的甚至没拿稳,帕子飘落在地;老爷子猛地站起身,檀木拐杖重重砸在地上,震得茶杯里的碧螺春泛起涟漪,茶沫子溅到了昂贵的酸枝木桌面上:“你疯了?!”
“我清醒得很。”江野的眼尾微微上挑,那道自带侵略性的弧度此刻像淬了冰的刀,“如果你们非要逼他,我不介意把剩下的股份也转给他。到时候,整个江野集团,都会变成他的囊中之物。”
沈星河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得像要折断。他知道江野说得出做得到,这个从城中村网吧一路拼到商业帝国的男人,从来不在乎所谓的继承权。可他不能让江野为了自己,放弃打拼多年的心血——那些创业初期熬红的眼,凌晨三点还亮着的办公室灯光;那些谈判桌上喝下去的烈酒,胃药瓶子堆得比奖杯还高;那些背对着他偷偷贴上去的止痛膏药,换下来时上面沾着暗红的血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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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野。”沈星河按住他的手,掌心相贴的温度让彼此都冷静了几分。他抬起头,琥珀色的瞳孔平静地扫过满室惊愕的脸,像在观测一片混乱的星系,却始终保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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